子打在周王府书房窗户的桑皮纸上,沙沙作响。 屋里的炭盆烧得旺,却似乎驱不散当今周王朱恭枵心头的寒意。 他表了裹身上的狐裘,看着对面坐着的秦王朱存枢,这位远房堂弟脸上透着红光,和传说中那个丢了封国,人在北京,整日借酒浇愁,眠花宿柳的颓废模样,判若两王。 “秦王啊,”朱恭枵收起心头的疑云,叹了口气,手指摩挲着温热的茶杯,“你的来意,王兄明白。陛下念及宗亲,是好事。可......祖制如山啊。王兄我在开封这地方,有祖宗基业要守,有满城宗室要管,实在不敢轻动。” 他话说得委婉,意思却明白:不去。 虽然崇祯可以下诏唤王爷们入京,但这帮子“宅王”要是找理由赖着不动弹,崇祯也很难办,总不能让魏忠贤一个个去把他们从壳里撬出来吧? ...